无论如何,只要能够成行,刘传兴和周琦都将被视为中国球员出海的关键一步。 至此,除了CBA和NBA之外,媒体聚光灯将被打破,澳大利亚篮球联赛自然也将成为新赛季篮球迷的焦点。 我们关注的另一个焦点。
在FIBA世界中,澳大利亚男篮一直享有盛名。 米尔斯、英格尔斯、博古特、贝恩斯、德拉维多瓦……这一串名字从NBA传播到国际赛场,不仅帮助澳大利亚夺得了今年的奥运会铜牌,在最新的国际篮联排名中位居第三,更加剧了澳大利亚队的实力。亚太地区的卷入。
不过,澳大利亚当地的联赛并不是澳大利亚男篮的主场,而是更接近NBA的幼儿园。 今年澳大利亚队的12人名单中,实际上只有四名来自NBL的球员(有趣的是,日本联赛也贡献了一人)——这显然表明NBL的质量至少无法与那些顶级球员相媲美可以提供一组非NBA国家队的欧洲联赛。
事实上,自1979年诞生以来,NBL一直保持着小型的商业模式,联赛规模也一直较小。 截至目前,NBL 仅有 10 支球队,其中包括一支来自新西兰的球队。 所以与其说NBL是一个澳大利亚联赛,不如说它是一个地理上植根于“整个大洋洲”的篮球联赛。 而如果进一步打破地域限制,NBL也算得上是英联邦国家中最高水平的篮球联赛。 当然,也能吸引一些来自这些地区的玩家。
2006年,来自新加坡的飞鹰队全员加入NBL,并在两个赛季取得19胜44负的战绩后退出。
不过,澳大利亚的国土面积毕竟有限,而英联邦国家的人们一直喜爱曲棍球、板球和橄榄球(在澳大利亚演变成了澳式橄榄球,目前是澳大利亚最大的运动,吸引了四分之一的澳大利亚人)。当成为一项独立的团队运动时,NBL的发展并不那么顺利。 历史上,NBL曾一度陷入非常困难的境地。 行程表也隐藏在西藏。 它必须避免英联邦传统优势项目的循环。 2008年经济危机后,他们甚至失去了悉尼、墨尔本、布里斯班等大城市的球队。 NBL在球迷和观众中的声誉一落千丈,失去了电视台在全国转播的机会。
2009年左右是NBL最困难的时期。 那时候,他们连本土明星都没有。 他们的得分、助攻和篮板领先者来自新西兰、美国以及安提瓜和巴布达。
时隔三年,NBL终于在康复后回归《央视》,比赛热度稳步上升。 然而,汤姆维尔鳄鱼队因财务问题倒闭,迫使联盟老板凯斯特曼在播客中发誓:“只要我仍然掌控着联盟,就不会再有NBL球队破产。”
对于澳大利亚篮球来说,离美国太近是一件幸福的烦恼。 一方面,篮球天才无缝对接NCAA体系,进入NBA。 即使他们不能去NBA,也有欧洲联赛向他们开放,国家队的表现也能得到保证。
但另一方面,不断受到NBA等联盟的夹击,也让澳大利亚顶级篮球联赛难以扩张。 他们只能绞尽脑汁地收集世界各地愿意来澳大利亚踢球的球员和球队。 因此,在大球和小球之间挣扎求生的NBL联赛,形成了“不拒来者不拒”的开放作风。 他们对海外球员的限制越来越少。 他们不仅疯狂招募来自美国的NBA落选秀球员(澳大利亚和澳大利亚承认双重国籍,不少澳大利亚球员还拥有美国国籍),像博古特这样的当地人也越来越多地“光荣回国”。 很简单(但博古特的家人实际上是克罗地亚移民);
从2016年开始,为了配合澳大利亚篮球融入亚太地区的政策,NBL俱乐部甚至可以毫无门槛地招募印度、关岛、日本等国家的球员。 根据联赛新规定,这些外援不被视为“外援”。 ”。
于是,我们在NBL中就能看到来自各个国家的各种面孔。 日本球员比江岛伸为布里斯班子弹队打了三场比赛; 尤代巴巴上赛季也效力于墨尔本联队,也打出了场均7.8分2.2篮板的数据,坐稳了主力轮换的位置。 除了来自日本的国手之外,“菲律宾周琦”凯·索托也于今年4月加盟阿德莱德36人队。
在这一开放政策的引导下,即使是印度球员也可以来到NBL一试身手。 2017年,印度中锋阿姆帕利尔·辛格加盟悉尼国王队,但遗憾的是他一个赛季打了24场比赛。 他场均只上场5.8分钟,得到2.1分1.4个篮板,成为名副其实的吉祥物。
有一种说法:辛格是2014年击败国奥队的印度“公务员”队之一。
事实上,NBL联赛的开办历史远远超出了最近五年。 周琦和刘传兴并不是第一批前往澳大利亚的球员。 早在2003年,CBA浙江队的郑武就率先尝试。 36岁的他加盟墨尔本老虎队,除了在海外踢球,他还有“学习如何经营和管理澳大利亚俱乐部”的想法。 但由于受伤,郑武只停留了不到50天就回国了。
联赛开幕并不代表联赛水平出色。 与NBA海纳百川、广纳天下英才的NBA相比,NBL的开放更像是旱地挖坎儿井救人。 联赛有10支球队,常规赛36轮,半决赛为三场两胜制,决赛为三场五战三胜。 这场赛事的规模甚至无法与疫情前的CBA相比。 三年联赛顶薪150万美元、平均工资10万美元左右,也体现了澳大利亚联赛的盈利能力和规模——没有竞争力的薪资让本土人才可以毫不犹豫地走向海外。 顶级球员的离开反过来限制了联赛的观赏性和竞争力,限制了联赛的盈利能力。 这样的尴尬循环也是NBL规模和水平受到限制的原因之一。
像西蒙斯这样的天才甚至不再为澳大利亚国家队效力。
因此,无论在NBA打球的澳大利亚球员如何,澳大利亚本土联赛的竞技水平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强。 2011年,曾在澳大利亚执教的NBA传奇人物马克·普莱斯表示,NBL的水平大约相当于NCAA一级联赛中相对较强的一个分区。 从风格上看,得益于澳大利亚人民强大的身体素质和积极对抗的光荣传统,NBL也充满了慢节奏的阵地战、从外到内的对抗以及频繁的犯规和失误。
虽然这种经典的打法并没有吸引多少观众,但却是周琦、刘传兴这样的全尺寸内线球员的绝佳训练场。 他们有足够的时间适应高强度的对抗,提高肉搏战中的攻防水平。
不过,说到周琦和刘传兴,他们的情况也有所不同。 刘传兴的子弹队目前排名联盟中游。 队伍主要由一群外线火枪手组成。 除了上赛季魔术队替补球员罗伯特·弗兰克斯之外,主要竞争对手还有杰克·索尔特和泰伊。 里尔·哈里森是一名蓝领工具,场均得分只有个位数。 身高2.26米的刘传兴是球队最高的指路明灯。 他至少可以向“NBL博班”的方向发展,成为球队中不可或缺的球员。 “对策工具人”。
周琦的情况稍微好一些。 东南墨尔本凤凰队上赛季才加入NBL,现在与老虎队共享主场。 球队目前没有身高超过2.08米的大个子。 上赛季NBL二队核心米切尔·克里克在NBA打了5场比赛,场均贡献4.2分和2.4个篮板。 不过,他主要打的是摇摆人位置,与周琦并不存在冲突。 在节奏缓慢、身材高大的内线占据优势的NBL赛场,作为CBA内线天花板的周琦无疑将成为凤凰队的主力内线。
事实上,考虑到周琦即使重返CBA,仍然属于新疆,以澳大利亚为跳板,适应海外节奏,冲击NBA也并非不可能。 上赛季,NBL一线队内线乔克·兰代尔以场均16分8篮板2助攻1盖帽(加上他在奥运会上的出色表现)赢得了马刺队的青睐。 事实上,2019年,他还曾代表中国队在夏季联赛中与周琦交手。 当时,兰代尔得到23分和3个篮板,周琦则得到14分和17个篮板。 他们可以算是同级别的玩家了。
因此,周琦新赛季的目标不仅是牢牢占据球队的首发阵容,更是向球队的核心乃至最佳阵容发起冲击。 虽然澳大利亚联赛规模较小,水平有限,但基于NBL独特的开放环境以及澳大利亚与美洲的紧密联系(从2017年开始,每年NBL与NBA之间都会有一场小型系列赛。 NBA赛季开始前,澳大利亚球队将与NBA球队进行3-7场比赛)。 NBL正逐渐成为运动员进入NBA的跳板。 澳大利亚联赛的最佳阵容级别的顶尖球员也可以触碰NBA的门槛。
比如19-20赛季,杰肖恩·泰特在NBL打了一段时间后被火箭选中,场均11+5; 更不用说正在澳大利亚联赛“负重训练”的拉梅洛·鲍了。 好吧,当他在黄蜂队打出场均16+6+6的数据时,人们才意识到,他在澳大利亚联赛的低效数据只是高强度对抗的副产品。 因此,今年雷霆队毫不犹豫地用第六顺位选中了在澳大利亚联赛同样“不擅长投篮”的约什·吉迪。
在谈到NBL的跳板效应时,兰代尔说道:“NBL是进入NBA最好的跳板,有很多球员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比如刚刚拿到总冠军戒指、刚刚入选NBA的克雷格。”乐透区的乔什·吉迪、拉梅洛·鲍尔和正在讨论年度最佳新秀的杰肖恩·泰特,他们不仅来来往往,还为 NBL 做出了贡献。”
“NBL为人们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去追求NBA的梦想,而这并不会影响NBL本身。如果说有什么影响的话,那就是NBL变得更强、更有激情了,我也可以看下去:以前欧洲联赛的对手以及那些大牌球星都来到了NBL赛场。”
泰特在NBL
克雷格在NBL
无论周琦(甚至是刘传兴)是否有(再次)冲击NBA的意图,这都是他进入美国球探视野的绝佳机会。 虽然现在谈论这种可能性还为时过早,但如今周琦已经牺牲了大部分薪水来到南半球,除了有球打球、磨练球技之外,他不妨尝试一下只存在于理论上的美好愿景。 或许在争取“夺取半个天子”的旅途中,他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蜕变。
从NBA到发展联盟、NCAA,从欧洲到澳大利亚,中国球员出国的频率越来越高,水平也越来越高。 从成绩来看,除了姚明之外,大部分远赴海外的球员都没有立竿见影的成绩。 但与其说出海无用,不如说出海太少了。 当今时代,篮球人才的跨联盟流动已成为大势所趋。 篮球候鸟从一个大陆飞向另一个大陆,各国的篮球水平也随之水涨船高。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所以,与其在CBA这样尚未完全职业化的联赛中闭门打工,不如出去看看世界,用一半的工资体验一下国外职业联赛的竞技水平。 不仅可以磨练国手的技术水平,还可以倒逼国内联赛的正规化、常态化。 就像NBL一样,回归到原来的尺寸和定位,而不是因为上下的重负而变形。
从这个角度来看,周琦和刘传兴登陆澳大利亚NBL确实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